首页 国内 秋季学期开启:回顾“在家上学”的近8个月

秋季学期开启:回顾“在家上学”的近8个月

秋季学期开学:回顾近8个月的“家庭教育” 上海卢湾中学的一名教师在家里为学生上“云班课”。新华社记者 刘颖 摄 2月中旬,河北省邯郸市一名学生在家中通过网络直播…

秋季学期开学:回顾近8个月的“家庭教育”

上海卢湾中学的一名教师在家里为学生上“云班课”。新华社记者 刘颖 摄
2月中旬,河北省邯郸市一名学生在家中通过网络直播接受线上教育。新华社发
延迟开学期间,小区里的空地成了孩子们为数不多的玩乐空间之一。杨登峰 摄
手机和网络,是许多孩子疫情期间最“亲密”的伙伴。杨登峰 摄

稍作犹豫后,陈静从儿子新学期的课程表中划掉了中文辅导课,代之以一个儿童编程兴趣班。

这是郝浩自己的要求。

“8月29日,小学一、一、三、一、二、三年级开学了;9月1日,小学五、六年级开始上二年级;9月7日,小学二、三、四年级开学了……”8月9日晚,陈静等人带着“象征性”的含义——北京秋季学期的开始时间来到了这个通知。

10天后,教育部发布了《关于做好2020年秋季学期教育教学和疫情防控工作的通知》,“全面恢复教育教学秩序”几乎成了所有相关新闻的头条。

看到各方表现出的积极和坚定的态度,陈静谨慎而乐观地认为,这一次,学校开学时有几个安全插头。

1月17日,小学三年级学生郝浩迎来了2020年的寒假。那时,在北京大概没有人会想到像郝浩这样的四年级以下的学生不可能整个春夏都回到学校。寒假终于和暑假“天衣无缝”地联系在一起了。

到秋季学期开始时,他们已经“在家上学”将近八个月了。

学校不会开学

“你最终能开始上学吗?”

陈静不知道具体是哪一天。有些人意识到新冠肺炎肺炎当时正在中国肆虐,这将影响到即将到来的春季学期。然而,她记得随着手机上的日历从一月跳到二月,“是否开始上学,如何开始上学,如果不开始上学怎么办”成了各种班级、母亲和补习班讨论最多的问题。“每个家长每天要回答三个问题”。

在陈静加入的一个母亲团体中,有人感叹道:当了十多年母亲,我还没见过什么大浪,但第一次,我甚至不知道我的孩子什么时候能回到学校。

答案还不算太晚。2月初,教育部提出“停课停学”,要求“云教育”;2月17日,北京中小学未能如期开学,家庭学校模式正式启动。

定下神来,陈静满怀抱负地搓着双手。像所有选择“小鸡宝宝”的父母一样,她过去认为从周一到周五的学校教育很慢,内容很少。根据北京市教育委员会的要求,在学校延期开学期间,将不开设新的班级。仍在灵活工作的陈静认为,利用网上课程和他自己的安排和监督,使流行病期间的家庭生活成为一个有效的家庭教育时间并不难。“每天从早上8: 00到晚上8: 00,谈论BIGBANG对太阳系的破坏就足够了”。

考虑到儿子在未来一段时间内会大量使用电脑,陈静还迅速购买了一台投影仪来保护他的视力。

不管外面的世界发生什么,对于一个9岁的男孩来说,假期的延长是一件快乐的事情。此外,电脑冲浪课是一个新事物。面对母亲制作的包括语言、体育和科学等科目的家庭学习表,郝浩似乎很合作。

第一天,郝浩认真学习了三个小时的数学教程,花了近两个小时读英语小说,亲手种下了一罐含羞草——这也是学校老师发来的家庭学习指导包中的要求之一:种植。

照这样的速度,从普瓦到雪坝的换乘指日可待。陈静敏捷地想道。

第三天,每天浇水的罐头没有变化,郝浩有些失望;

第四天,科学老师在网上回答问题,告诉郝好含羞草要放在阳光充足的地方,并每天写种植记录;

第六天,我忘了浇水;

第七天,记得喝水,忘记记录;

……

植物不会因为孩子的期望或疏忽而改变它们的生长节奏。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罐头食品中出现了四个芽,但记录册只写在第3页。

也慢慢失去了他的注意力,网上有各种各样的课程。孩子们天生活跃。过去,当他们坐在教室里时,他们有时会分心。现在面对一成不变的电脑屏幕,没有老师在我们面前走来走去,也没有有形的学生在我们身边,所以坐着不动是不可避免的。

家庭教育项目实施一个多星期后,郝好在每个网络课堂上的专用时间已经超过了15分钟。陈静甚至觉得网页一打开,他儿子的眼睛就直了,身体也歪了。

陈静本人并没有像之前认为的那样冷静。快到三月份的时候,她计划学习的奥林匹克书籍只翻了几页。大多数时候,她只是坐在办公桌前,要么是她的同事给她发了一份要修改或确认的工作,要么是微信群里有人说这个网站可以抢购口罩,那个平台可以下订单买食物,要么是厨房里的锅咕噜咕噜地叫着,催促她起床检查。

家里的客厅越来越像一个小电脑房。笔记本电脑、耳机和投影仪堆在一起,地板上覆盖着各种不同方向的电线。有时,陈静不得不在巨大的橡皮和卷笔刀下寻找他的工作文件。

清理是没有用的。“我早上起来打扫了一下,中午前还很乱。”。

在混乱中,放在桌子角落的含羞草一直在茁壮成长,但陈静和郝好都没有注意到,更不用说伸出手去感受它有多害羞了。

上网很难

陈静基于家庭的高效学习项目无法继续。

目前,在中国,仅小学生人数就超过1亿。新冠肺炎爆发肺炎后,虽然各地都推迟了复工时间,但到2月底,中国大部分企业已经复工复产。这意味着一亿多小学生的父母不得不去工作,担心孩子的生活,整个春天都在家里学习。

3月底,国家统计局上海调查总队发布了小学文章《流行期中小学生调查报告》。当陪孩子在家学习时,近30%参与调查的父母持消极态度。28.2%的家长有打骂的冲动,7.3%的家长感到厌烦。

尽快开学是陈静和亿万家长迫切需要的生命线。

只是这种流行病没有成功。3月的最后一天,北京宣布从4月13日开始在中小学开展网络主题教育。

学校什么时候开始还不得而知,但至少熟悉的“课程”回来了。陈静恢复了他的精神,想把他的研究引向正确的方向。“我不知道,我先被巨大的劳动量打败了。”。

北京市教育平台、西城区教育平台、企业微信、美甲、腾讯会议、课堂……不同的课程答疑和作业提交都在不同的平台上。一些作业将通过点击鼠标来交,一些作业将被拍照,一些作业将被录像。每天晚上,郝浩睡觉后,陈静会花近一个小时帮他交作业,这还不算检查作业前的时间。

一天,因为工作太忙,陈静忘了交作业。晚上12点左右,她的手机收到了来自郝好班主任王小鸥的一条敦促微信,“吓死我了。”

王小鸥也期待着早点开学。她是郝好的班主任,也是其他67名学生的班主任,但2月中旬在家里学习后,王小鸥感觉自己更像是一个电子商务平台客户服务或24小时在线服务。

记录每个学生的体温,发布学校通知、文件和资料,询问学生的想法和精神状态,这是她的日常工作。其余的取决于那天有多少紧急情况。

每个家庭学习指导包发出后,不同的家长对不同的内容会有不同的疑问;也有家长不能安装网络课程的设备,所以王小鸥不得不在电话里一步一步地给予指导。

4月13日网络教学开始后,每天都有学生和家长找不到课程资源包,学生和家长不知道作业是什么,学生和家长忘记提交作业。王小鸥不明白的是,虽然有这么多的人失业,作业却随时提交给自己的系统。因此,她总是准备好批改作业并给出反馈。

因为北京已经采用了统一的课程资源包,王小鸥和她的同事不必为上课备课。每周,让她觉得自己真的在扮演“老师”角色的只有6节在线答疑课和一次班会。和学生们一起看教学视频空,经营多年的王小鸥不知道有多少孩子在认真听讲;在课堂练习环节,有多少孩子真的会写、算和抄?

是教育,不是黄庄。

四月的一个周末,陈静开车经过著名的海淀黄庄,发现那里很安静。

北京教育看海淀,海淀教育看黄庄。在新冠肺炎爆发肺炎之前,黄庄周围的道路总是拥堵不堪。尤其是在周末和寒暑假,路上挤满了背着书包往返补习班的孩子。

像旅游、餐饮等行业一样,海淀黄庄“疯狂”补习行业的暂停按钮瞬间被按下。在标志性建筑银网中心,大多数培训机构的大门从春节假期一直关闭到五一之后。

黄庄已经停学,疯狂教育也没有停止。

鉴于这种流行病不会在短期内消失,自今年2月以来,已有咨询机构通过与第三方平台合作,将课程转移到网上,其中包括海尔思和新东方等顶尖教育机构。

郝浩的小数学课被翻译到了网上。为了表示诚意,培训机构降低了200元的学费,并开设了几门其他科目的课程。但是这并不能让父母满意。\”成本低,为什么价格不降?\”“一个45分钟的在线课程被中断和卡住,需要将近两个小时来折腾”…在补习班的微信群中,家长们也有自己的抱怨,最多谈的就是他们的孩子在电脑屏幕上傻乎乎地听课,效果很差。一些家长还要求退还他们的课程和费用。

抱怨并没有影响在线辅导课的普及。看到郝浩对网络课程越来越不耐烦,陈静已经把他之前报的英语辅导课退了回来,并想改期。“但其他时间都满了。等我回来的时候,我刚退休的那个名额就要用光了。”打电话给咨询机构的客服,对方态度很好,“但是没有办法把孩子放回去。”

陈静深感遗憾。“即使孩子每节课听15分钟,也比不上课好。”作为一个以前每个假期都要去海淀黄庄报到的家长,她无法抑制这样的想法。

为了留住学生,他们冲到网上咨询机构,尽了最大努力。其中,著名的教师班,过去只限于场地,不再限制申请人数,这让许多家长感到惊讶。

五年级学生魏薇和她的母亲是陈静在海淀黄庄认识的一对母女。昕薇是一个标准的“牛娃”。过去,由于时间和名额的限制,她只上了两节数学课,一节英语课和一节语文课。每节课持续3个小时,加上老师来回的拖拉,这一天的大部分时间都会过去。每次我们见面,昕薇的妈妈都会抱怨:“太麻烦了。”

在疫情期间,卫伟平时不用去上学,网上课程可以重新播放。她妈妈给她上了六节著名的教师课——四节数学课,两节英语课和两节短时打卡课。这个小女孩有很强的学习能力和超越年龄的自律能力。她一天可以完成20多项学习任务。“我真的希望将来能上网。”昕薇的母亲说。

只是不是每个孩子都是牛娃。著名教师在网上上课一个月后,许多家长没有看到他们的孩子有所进步。著名教师讲得太快,课程很难。普瓦人不知道在一个词中提到的许多概念和方法。还没恢复,一节课已经结束了。

一个著名的老师是否造就了牛娃或者牛娃成为了大师就像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这是课外辅导行业的一个形而上学。然而,在流行期间疯狂的网络教育之后,陈静逐渐意识到,一句话经常挂在许多母亲的嘴边,包括她自己,似乎经不起推敲。

这句话是这样说的:“如果我能帮助我的孩子追名师,他们会学得更好。”

郝散少年成了网瘾少年

5月13日,北京市教育委员会发出通知。6月1日,高中一、二年级、小学一、二年级和六年级返校复课;6月8日,小学四、五年级返校复课,一至三年级为返校做准备。

就在陈静以为这个漫长的寒假终于结束的时候,6月11日,“西城叔叔”被确诊,打破了北京连续56天无新的新冠肺炎肺炎病例的记录。然后,新发地爆发了疫情。

6月17日,返校的中小学生停止了上学,而三年级学生甚至还没来得及上学就放假了。

开学前,和她的丈夫张迎来了一个越来越“错”的儿子。

达达,达达,达达…作为“主管”坐在郝好对面三四个月后,陈静听到鼠标点击的频率越来越高,甚至到了从未停止的地步。

事实上,学生很少需要使用鼠标,但更需要拿起笔来练习。

经过仔细观察,陈静发现他的儿子变成了一只“老鼠手”。只要他坐在电脑前,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他都会握着鼠标四处点击。即使陈静坐在他旁边,郝浩也忍不住在网页的每个角落戳他。“它根本无法停止,仿佛只有沉闷的声音才能让他感到轻松自在。”。

网上课后的一天,陈静调出了电脑里的浏览记录。在一个半小时的课程中,郝好实际上打开了40多个网页、在线小说、网络游戏和提供现场游戏的视频网站。总之,它与学习无关。

新冠肺炎肺炎疫情对青少年群体心理的影响远远超出了一般人的估计。北京青少年法律与心理咨询服务中心对全国10万名青少年进行的抽样调查显示,近半数受访青少年认为自己受到“压迫”、“恐惧”和“紧张”的困扰,约30%的受访者表示“不能整天没有手机生活”,10%的年轻人“一天除了玩游戏什么都做不了”。

郝浩也开始沉迷于网络游戏。“和平精英”与“第五人格”…陈静经常在平板电脑上发现一些类似的游戏图标。尽管她和丈夫一再警告郝好不要玩网络游戏,并删除了相关应用程序,但孩子仍然利用一切可能的机会下载并重新安装。

六月初的一个早晨,陈静起床走进郝好的房间,看见他坐在床上,手里拿着手机睡觉。陈静拿起手机,点亮了屏幕,游戏页面出现在她的眼前。从游戏的时间记录来看,郝浩应该是在半夜3点开始“行动”的。

我脑袋嗡的一声,陈静拿起一个我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不加区别地抽了起来。被惊醒的孩子起初看起来很害怕,然后开始哭了起来。

陈静崩溃了。她无法理解。六个月前,这个少年的爱好是踢足球、打羽毛球和围棋,现在他熬夜到半夜,只是为了在父母睡着后安心地玩游戏。

几天后,和她的丈夫张坐在儿童心理咨询师面前。

这是杨剑力接手的另一个案例,当时儿童在疫情期间沉迷于互联网。\”你知道郝浩玩什么游戏吗?他最喜欢游戏的哪一部分?\”面对一直“指责”自己孩子的张,的第一个问题让父亲无法回答。

对张说,在疫情期间,青少年长期脱离集体生活,缺乏正常生活,缺乏与同学、伴侣甚至家庭以外的陌生人的交流,情感需求得不到满足,因此他们转向互联网或游戏作为替代品。

这时,陈静想起郝浩的一个好朋友住在同一个社区,但他们在五月之前从未见过面。

第一次会诊回家后,根据的建议,张把郝浩以前玩过的所有游戏都安装在平板电脑上,然后向他“请教”每款游戏的内容和特点。

“这个游戏是关于三国英雄的故事。赵赟尤其厉害。”听了郝浩的话后,张闻松马上回应道:“我觉得关羽更有实力,而且设计游戏的人大多是混沌英雄。”

为了验证父亲的话,郝浩重读了原《三国演义》的大部分章节。虽然结论是赵赟比关羽好,但也发现很多游戏并不符合原来的设置。

几天后,郝浩删除了游戏。\”他说再玩一次感觉很无聊。\”张高兴地给反馈。

临时玩伴,“临时”童年[/s2/]

4月30日凌晨,北京市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一级响应调整为二级响应。5月1日,在王小鸥和他父母的组织下,郝浩和全班同学到户外活动了一天。

这是这些孩子自一月中旬以来第一次见面。因为一天的见面,郝浩开心了将近一个星期,精神状态也恢复了不少。

2010年后出生在北京,除了同学,郝好这一代的孩子只有“补习班的玩伴”。

一起去补习班意味着学习内容和时间是一样的。你们可以一起做作业,或者课后去便利店买零食,然后放学后一起坐地铁。上学期,郝好的补习班是在星期六,最好朋友的补习班是在星期天。他们讨论并要求两位母亲想办法一起调整时间。“必须!”他们非常坚决,因为如果他们不这样做,他们就不能一起玩,几个月后,他们可能就不是最好的朋友了。

三口之家的每周心理咨询仍在继续。到7月份,电子游戏的问题已经被各方满意地解决了。和张不再把玩游戏视为十恶不赦的事情,郝浩也不再偷偷摸摸地玩游戏。根据与父母的协议,他每天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光明正大地玩游戏。

在剩下的学习时间里,陈静鼓励郝好去社区院子里玩。慢慢地,汗流浃背地回家后,郝浩会提到一个玩水枪的玩伴或另一个玩捉迷藏的玩伴。

压制了整个春天之后,孩子们很快就聚在了一起。

8月下旬,和张开始为新学期做准备。数学补习班和英语补习班还是要提前安排的,但是和孩子们一起在家学习了半年后,陈静“小鸡宝宝”的愿望变得不那么强烈了。她计划每周给郝一天空闲时间,由他自己决定做什么;郝好坚持要学习的儿童节目也保留了下来,尽管按照吉瓦的大多数家长的计划,他们进入了四年级,所有的兴趣班都不得不屈服于课外辅导,为即将到来的北京八中儿童班做准备。

\”错过一门语文课,让他保持自己的爱好,怎么样?\”陈静看着面前的新学期进度表,说服了自己。

现在是下午,窗户里充满了孩子们的喊叫声和打架声。10岁左右的孩子不能说出每个人的名字,即使他们一起玩了几次。后来,他们简单地给每个人编号,“今天第一名的孩子没来”和“明天我要带变形金刚去和第五名的孩子玩。”

陈静钦佩孩子们解决问题的能力。想想看,她觉得这就像一个隐喻。甚至连孩子们自己都知道,一旦新学期开始,这样的“临时帮派”将会解散,庭院将会恢复往日的宁静?

资料来源:《工人日报》

负责编辑:吴晓东

本文来自网络,不代表明天新闻网立场。转载请注明出处: http://www.mtxww.com/12496.html
上一篇
下一篇

为您推荐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