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标题:疫情中的社会工作者③ | 53万调查:中国社会工作者如何前进

[编者按]

在2020年中国社会工作周，澎湃研究所与中国社会工作教育协会联合推出“伴侣:相信人际关系的重要性”主题，并邀请国内外11位学者就新发肺炎疫情中的社会工作者展开讨论。

根据中国社会工作者协会的内部统计，目前中国大陆约有53万人通过了社会工作专业水平考试。然而，《社会工作专业人员建设中长期计划》(2011-2020年)提到，到2020年，社会工作专业人员的总人数应该达到145万

发表了今天专题的第三篇文章。复旦大学社会工作系的顾东辉教授思考中国社会工作者的职业发展。

新流行的肺炎爆发后，全国各地的社会工作者纷纷采取行动。经过双方两个多月的共同努力，防疫工作终于进入了中后期。以网上为主体、线下为补充的社会工作也开始从病人中心扩展到病人家属、一线工作者及其家属、服务支持人员、普通人和其他类别的人，并将呈现出更丰富、更多样化的工作形式。

作者不时与社会工作者、志愿者、社区工作者和党政干部互动，协调应对严重自然灾害和突发事件的社会工作服务，并参与抗击新皇冠肺炎疫情。面对这种情况，我不禁想到以下问题:社会工作和其他帮助活动有什么区别？社会工作者作为一种职业的发展状况如何？社会工作业应如何继续提升，以更好地承担其专业使命？

社会工作和

有什么区别

武汉关闭后，武汉大学的于志宏教授成立了一个团队来整合网上的专业人士。基于“面向社区”的网络防疫三级防御模式，团队分别为社区居民、隔离人员和新加冕患者提供服务。团队在江汉区北湖街、江汉区集中隔离点、红山体育馆方舱肿瘤医院区等领域开展科普、医疗咨询、情感安抚、危机干预等服务，服务3000多人。

在武汉以外，也有社工因疫情服务的案例。在回上海的路上，通常居住在上海的李小姐因为在湖北停留而被隔离。她担心如果她被感染，她的工作会受到影响，所以她感到不舒服和不知所措。隔离后的第三天，她向上海阳光社区青少年事务中心的陈骁求助。根据双方交流的信息和心理调查，认为李小姐存在情绪问题，决定从“长远角度”与她进行网上互动，激发她自身的力量，帮助她透视疫情。在7个微信电话中，了解到了李小姐在上海的挣扎，肯定了她的独立性和应对变化的能力，分享了她对疫情的看法，并鼓励她继续开展活动。在隔离结束前，李小姐主动与多次沟通，她的情绪终于恢复正常。

在各界人士的参与下，以不同的视角抗击疫情。一些社区工作者说，“如果我参加防疫工作，我也应该是一名社会工作者”。也有志愿者认为“我们是志愿者，我们本质上和社会工作者一样，都向雷锋学习。”

事实上，社区工作者是专业的，与他们的岗位相关，而社会工作者是专业的，与技术相关。他可能是自己专业领域的大师在流行病情况下，社会工作者可以帮助那些有需要的人修复人际关系，提供悲伤咨询，并促进公共卫生优化，但这些不是社区工作者的职能领域。社区工作者是系统中的基层人员，社会工作者属于社会领域。当然，社区工作者应该有一定的社会工作知识，最好是社会工作者。

社会工作者也不同于志愿者和志愿者社会工作者体现技术属性；志愿者强调志愿性，并将其用于非盈利场合。营利性组织招募志愿者，比如在汽车比赛中维持秩序，是对志愿者的滥用。“志愿者”一词在台湾和香港被广泛使用，指的是参与非营利活动的志愿者。防疫志愿者可以被视为志愿者。

社会工作者不是社区工作者或志愿者，而是专业人员。2月23日，习近平总书记在武汉做了关于防疫工作的重要讲话，明确指出“要发挥社会工作的专业优势”

社会工作有专业优势，但这并不意味着它高于其他专业，区别在于它的观察视角和治疗方法例如，医务人员帮助新诊断的肺炎患者恢复生理功能，社区工作人员进行流行病管理，志愿者为信息发布、物资运输、人员运输等做出贡献。我们应该独立发展，相互合作。

调查:80%的MSW毕业生就业与社会工作者有关，40%为

工作

社会工作者是类似于教师和医生的专业人员，在行业中被称为“人类幸福的工程师”。成为社会工作者的一个方法是通过大学培训。根据中国社会工作教育协会办公室主任秦晓峰提供的统计数据，2017年7月，中国大陆有348所本科院校和80多所高职院校开设了社会工作专业。2019年，将有155个社会工作硕士学位项目和21个二级博士项目或研究方向。除了理论学习，大专学生和硕士学生都需要完成600-800小时的专业实践。

的第二个办法是通过专业水平考试，该办法是根据民政部和人事部2006年起草的《社会工作者专业水平评估暂行规定》和《帮助社会工作者和社会工作者专业水平考试实施办法》制定的。中国社会工作者协会秘书长邹最近告诉笔者，2019年有12.8万人通过了考试，自2008年考试开始以来，已有53.3万名社会工作者和助理社会工作者在中国工作

没有关于上述两类人员在该国就业情况的特别调查，但可以从国家社会工作教育硕士委员会2019年的内部调查数据中找到一些趋势。在接受调查的学校中，约80%的毕业生就业与社会工作有关。根据经验，博士生的比例将会更高，而专科学生的比例应低于专业硕士毕业生的比例。

表1:76所高校社会工作专业毕业生就业单位与社会工作专业匹配情况表本文中的表格是作者画的。

此外，大多数学校(37%)将企业列为调查的第一目的地。如果类似的项目被合并，系统内的机构(党政部门和事业单位)将是毕业生的第一目的地(40%)，主要从事社会事务管理。还有企业。毕业生主要从事人力资源、社会责任等事务。同样还有社会组织(社会组织、社会服务组织和基金会)、Kaobo和少数其他组织。

表2:社会工作硕士毕业生的第一目的地

工资是反映就业质量的关键指标上海和广东的社会工作发展较好，从他们的工资情况可以粗略估计全国的情况。

笔者对上海市社会工作者的工资进行了调查，发现浦东新区的工资制度比较成熟。根据《浦东新区社会工作服务机构薪酬体系指导方案(2019年版)》的说明，协会根据相应的职称、工作条件、能力要求和薪酬水平的原则，设立了实务(四级、高级、中级、助理、社工)、管理(三级、高级、初级、助理)和行政(四级、主任/主任、副主任/副主任、部门主任、主任)三类人才岗位根据该制度，2019年社会工作者的工资水平与上海员工社会保险缴费基数上限和下限的参考水平挂钩

广东省社会工作者联合会2017年发布《社会工作者工资研究报告》报告显示，广东省社会工作者的工资由基本工资、浮动工资和福利服务三部分组成，但仍存在一些不足，如水平低、没有单独的服务和管理类型、指导性文件不足、缺乏正常的调整机制、机构薪酬压力大等。

作者最近也听说了两地社工的工资情况，基本情况和以前差不多。扁平化和双阶梯制，注重工作条件、职责、能力和工资的对应，注重与社会平均工资、其增长和物价指数的对应，是制定工资的基本原则。

许多同事跟我谈过社工的工资。广东省社会工作者联合会前会长李敏兰曾经说过:“社会工作的发展主要靠人才，人才主要靠工资。广东和全国的社会工作还有改进的余地。”上海杨浦阜新社会工作办公室前主任刘墉也告诉我，“社会工作者的工资取决于组织的运作。一般来说，它与政府、企业等的不一样。“

事实上，社会工作者的工资与他们的生活条件和社会工作的发展阶段有关。中国社会工作的重建直到1988年才得以恢复。厦门大学教授佟敏在《中国社会工作十年回顾与反思——中国社会工作十年辉煌》(2006-2016)文集上发表的文章《中国社会工作十年回顾与反思》中指出，自2011年以来，中国社会工作一直处于专业化发展时期。作者在上述语料库和其他报告文献中也多次证明，社会工作在中国还没有成为一个成熟的专业。

因此，社会工作者的工资和整体情况是他们发展阶段的反映。自然，媒体缺乏丰富的社会工作公共信息也是反映其发展状况的标志之一。业内人士普遍同意这些看法，但他们亦知道社工的薪酬和社会工作的整体情况，仍未能配合他们的专业地位和社会贡献，应尽快改变。

中国社会工作者如何前进

作者曾受中央部门委托整理“发达国家和地区社会工作发展经验”，发现中国社会工作现状与团队和环境两个因素有关。

社会工作者队伍的实力有了很大的提高，但还远远不够理想。首先，数量不足发达国家社会工作者的比例超过总人口的2‰。我国只有53万人通过专业水平考试，每年约有4万名社会工作专业毕业生。因此，人才比例远低于发达国家，到2020年社会工作专业人员达到145万人的中长期规划目标仍有差距。

2是专业品味不丰富正如一位同事所说，“虽然社会工作者参与了汶川地震等重大灾害，医疗和社会工作队伍也发展迅速，但总体而言，他们仍然缺乏独特的技能，不善于应对困难和复杂的疾病。”“

3是更多的人员输出上海一家社会组织的负责人告诉我，“近年来，我们已经将大约10%的社会工作者派往其他地方。他们是团队中优秀的资深成员。”东莞一家社会工作机构的负责人也告诉我，“我们的员工流动很快。一些人去其他组织寻求管理，一些人参加研究生考试，还有一些人离开社会工作行业。”“这种产出从长远来看有利于创造宏观环境，但从短期来看会对组织产生一定的负面影响。

除了社会工作团队的“工作不足”之外，环境中还存在不利因素复旦大学的陈洪林教授认为，“我们强调，在公共场合暴露自己的不良行为并不可耻，这与寻求帮助的想法不一致，扼杀了许多社会需求。”行政与社会的统一也使得制度资源相对单一。深圳大学易教授在对社会工作组织进行调查的基础上指出，“组织的大部分资源来自于系统内部，对社会资源和市场资源的利用很少。”购买时设定的人力支出也较低。\”此外，欠发达地区可用于社会工作的资源越少，解决问题的资源就越少。

社会工作者和社会工作行业的良好发展应首先自我赋权社会工作者应该在“双轮驱动”的过程中向书本和他人学习，即把国外的社会工作本土化，把传统的助人经验标准化。除了日常服务，我们还应该积极参与自然灾害和突发事件的社会服务。我们还需要不断“拯救我的身体三次”，总结我们的经验。

其次，要提高社会组织的数量和质量。中国社会工作教育协会前会长徐永祥教授曾指出:“社会工作组织强大时，可以开设一些分支机构。”政府也可以培养一些人，适度倾斜资源。“这是一个数量方面在组织质量方面，要规避风险，综合考虑项目服务、行政事务和公信力建设，加强组织内外经验共享和与其他行业的联动，提升实力。

社会工作业也应努力改善环境，所谓“促进环境改善”例如，共同形成科学的评价体系，倡导政府设立金融项目和减免税收，并依靠自身服务吸引社会资源和市场资源投入

在面向未来的社会工作过程中，需要激发三个主体的特殊功能一个是政府华东理工大学的费梅平教授在他的论文《上海青年社会工作发展中的政府角色研究》中提出，政府可以体现为制度创新者、政策制定者、行政系统和社会资源协调者等角色。因此，我们应该研究和制定社会政策，培育和支持社会组织，促进社会工作行业的进步。第二，教育机构高校社会工作学科和社会工作机构在实践中应该共享资源，教学、科研和实践应该螺旋互动。第三，行业组织社会工作行业协会或协会应充分发挥主人翁精神，帮助社会工作者和社会工作组织提高自身能力，加强与其他行业的互动。三大主题要深化联动，更好地促进社会工作的发展。

责任编辑:张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