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标题:1.15亿人次，475.6亿元:五一节部分景点限行，欢迎参观和生活城市。

在今年的五一长假期间，旅游景点的游客数量因流量限制措施而大幅下降。这促使旅游业改变过度依赖景区门票的发展模式，加快向全球旅游方向发展。

照片/视觉中国
文|《财经》记者杨、、、余乐、

最后五天是中国大陆12年来最长的五一假期。从数据来看，国内旅游业在“后疫情时期”还没有恢复到正常水平，但已经出现了积极的复苏迹象。同时，由于疫情的影响，人们的旅游消费模式也发生了相当大的变化。

据文化旅游部统计，5月1日至5月5日长假期间，全国接待国内游客1.15亿人次，国内旅游收入475.6亿元。与去年只有四天的五一假期相比，尽管今年的五一假期延长了一天，但全国的游客数量和旅游收入仍然分别下降了60%和40%。

游客和收入的下降与全国各地的旅游景点尚未完全“恢复工作”有关:大量景点和景点仍处于关闭状态，恢复开放的景点也根据防疫和控制要求采取了流动限制措施。到目前为止，由于五一假期期间居民和游客的出行明显增加，疫情没有复发。这为下一步各景区的进一步恢复和开放奠定了良好的基础。

在这种情况下，那些能为游客提供更多景区外选择的“全球旅游”城市和地区成了游客青睐的对象。成都、杭州、上海和其他“购物、饮食、生活”选择丰富的城市都位居度假目的地之首。

湖北省是一个受到外界高度关注的灾区，今年五一期间也开放了数量有限的旅游景点，接待游客758.6万人，旅游综合收入24.53亿元，人均消费约333.4元，因为疫情早已得到控制。共有83.47万游客参观了全省22个重点景区，占304.2万游客的27.4%。

预订+流量限制减少了旅游景点的游客，提高了体验。

由于防疫和控制的需要，预约制度和流动限制已成为2020年五一假期的主要特点。全国各地都执行了文化旅游部和国家卫生安全委员会发布的规定，即“接待的游客数量不得超过批准的最大承载能力的30%。”

景点预订系统已经停止了前几年拥挤的景象。对于那些想买票去故宫等著名景点的游客来说，这个五一节将会比平时享受一个更加放松和舒适的旅游环境。

据Qunar.com方面的数据，今年5月1日，平台上景点的票务恢复到去年水平的40%。携程网的数据显示，在节前三天，携程网预订的机票数量比清明节增加了176%，预订的机票数量也比去年五一节同期恢复到50%左右。

从5月1日起，北京故宫博物院将恢复开放，包括预约、换班和限制参观。紫禁城每天的流量限制已经从80000减少到5000。在4月29日的公告发布后95分钟，故宫博物院在5月1日售出了5000张门票，而5月1日假日的25000张门票在4月30日上午全部售完。

今年五一假期旅游的另一个特点是户外景点比室内景点更受欢迎。

由于疫情防控的需要，全国各地大量寺庙、博物馆等室内景点尚未重新开放，这也影响了旅游业的恢复。例如，山西省五台山风景区只对公众开放，所有寺庙景点都已关闭。截至5月4日中午，五台山接待了近15000名游客，仅是去年的13%。

就连北京故宫也只开放了前三馆、后三馆、皇家花园、西路、寿康宫、慈宁园区以及东西六馆的部分庭院的室外展区。这里没有室内展厅和室内服务场所，如珍宝馆和钟馆。

去年五一假期，故宫是北京最受欢迎的旅游景点。今年，由于故宫对人流的限制，享受山水的公园和动物园取代了故宫，吸引了更多的游客和市民。

5月1日前夕，上海的东方明珠和海昌也重新开门迎接游客。但是，必须严格按照最大承载能力不得超过30%的规定接待游客。居民也主要选择户外景点观光。根据飞天猪的数据，从上海开放的售票点的受欢迎程度来看，所有上榜的都是户外景点和公园，野生动物公园、海洋公园、植物园、森林公园等广受追捧。

根据去哪儿网网站平台的数据，生态度假村景区、山地景区和野生动物园已经成为游客放松身心和父母“带孩子散步”的好去处。成都大熊猫基地、青城山、西溪国家湿地公园、广州长隆野生动物园、上海野生动物园、重庆红崖洞等景点是最受欢迎的。

美味+生活好，成都和其他城市很热

随着旅游景点接待能力的大幅度下降，游客可以在酒店和其他项目中无保留、无限制地花更多时间购物、品尝当地美食和“发呆”。因此，那些不太依赖风景名胜、能为游客提供更丰富旅游体验的城市，在假日期间受到了游客的热烈欢迎。酒店等旅游基础设施的作用也得到强调。

与此同时，由于省际团队旅游尚未恢复以及一些地区防疫措施的限制，更多游客选择短途旅游目的地。这样，本地和周边游客较多的城市相对更受欢迎。

数据显示，成都、杭州、上海、广州和深圳最受欢迎，而曾经排名第一的北京排名第十。携程的报告还显示，成都、三亚、上海等城市已经成为各地游客最喜爱的目的地之一。与那些依靠个别著名景点的“一步到位、新鲜食品”的城市相比，上述城市可以为游客提供更多的“购物和饮食”选择以及更好的住宿条件。除了三亚，这些城市也位于有大量短途游客的地区。

“我们跟随三亚、上海、南京、广州、昆明、杭州、桂阳、Xi等城市旅行。这些城市的游客喜欢去的目的地包括成都、三亚和上海。这三个城市最近一直在推动相关的旅游产品。”携程网负责人说。

机票的受欢迎程度也反映了成都的受欢迎程度。根据去哪儿网的数据，截至5月5日，成都是五一假期最受欢迎的三条路线的目的地。其中，第一条是广成线，今年的清明节票价平均上涨了19%。第二和第三最受欢迎的路线是深圳-成都和上海-成都。与清明节相比，两条路线的平均价格上涨了40%以上。

根据洲际酒店的统计，位于郊区或附近景点的酒店是最受欢迎的。四川雅安、四川峨眉山、四川眉山、四川西昌和云南丽江都是入住率最高的五家酒店。千岛湖洲际度假酒店、上海佘山世茂洲际酒店和三亚海棠湾仁恒皇冠假日酒店的入住率也最高。

猪飞数据显示，上海是五一假期的第一个始发城市和第一个目的地城市，充分说明周边游是五一假期的主要城市。

在飞猪平台上，杭州周边游的机票预订量比去年5月1日增加了240%。周围度假酒店的入住率一般在90%以上。从飞猪和高德旅游目的地的受欢迎程度来看，五一期间杭州人的旅游目的地大多是周边景点，如西湖、千岛湖、朱家岛、西溪湿地、乌镇等。

在珠江三角洲，广州长隆野生动物世界和珠海长隆海洋王国在5月1日前重新开放了它们的花园。前者成为广东省第一个受欢迎的景点。像浔寮湾和松山湖这样的风景胜地非常受欢迎。

北京，一个过去因长假而受欢迎的城市，在今年的五一节因为开始晚了而变得不那么受欢迎。自4月中旬以来，浙江、上海和其他省市的人们一直在计划五一旅游。4月29日，北京的公共卫生响应水平降至二级，人们的旅游热情才被点燃。消息发布一小时后，北京的往返车票数量较前一天同期增长了500%以上，火车票数量增长了400%，全市酒店和票务预订量也快速增长。最后，在五一假期，北京跻身全国五大热门出发城市和十大热门目的地城市之列。

自驾游+带消防高端度假酒店的度假游

五一假期的到来也给受到疫情重创的酒店业带来了复苏的希望。根据Qunar.com的数据，与清明节相比，五一假期期间国内酒店订单数量增加了一倍。

洲际酒店集团对《财经》表示，5月1日，该集团大陆地区酒店的整体入住率比清明节期间高出60%。5月1日，近30家酒店的入住率超过90%。洲际酒店在大中华区拥有470多家酒店，在疫情最严重时，近三分之一的酒店暂时关闭。随着该行业的复苏，截至5月5日，其在大中华区的复工率已超过98%。

万达还表示，五一假期期间，万达酒店连续几天爆满，部分酒店今年首次爆满。其中，丹寨万达美华酒店已连续四天爆满。成都万达瑞华酒店和上海青浦万达美华酒店连续三天爆满。成都万达瑞华酒店和丹寨万达美华酒店今年首次竣工。

朱华集团联合总裁惠今表示，随着疫情对国家影响的逐渐缓解，5月1日公布的国内游客出游意愿明显高于清明节和小长假。95%以上的旅游需求集中在国内旅游，这对提高朱华酒店的入住率有很大帮助。

据朱华集团统计，今年5月1日，该集团旗下所有品牌酒店的平均日入住率接近70%，较今年清明节期间不到60%的平均日入住率增长了近10个百分点。

在各类酒店中，高端度假酒店增长最快。这与由于流行病的影响，游客愿意在相对“安全”的酒店度过他们的时间有关。

携程的数据显示，“五一”游客通常会选择有山、湖、海和私人海滩的大型酒店。其中，从房型选择来看，与前几年相比，套房和别墅的销量略有增加，而亲子房仍然只是51位游客的需求。从酒店星级来看，在消费者预订的酒店中，四星级和五星级酒店的比例为55%，高星级酒店显然更受欢迎。携程的酒店预售中，五星级酒店与住宿的比例达到50%，1000元以上的酒店产品订单比例也是所有订单中最高的。

在假日游客占主导地位的海南省，五一假期期间，酒店行业的表现好于预期，三亚主要海湾地区的酒店入住率最近达到峰值。

“从整体上看，海南的酒店，尤其是高星级酒店，入住率可以达到60%以上，几个有特色的酒店可以达到85%以上。然而，5月1日之后，这一数字出现了大幅下降，具体趋势仍有待观察。”中国旅游集团海南地区总部副总经理姜浩告诉《财经》。

航空+自动驾驶成为主要出行方式

根据尤菲的数据，从4月30日到5月5日，中国大陆的平均航班数量已经恢复到去年同期的50%以上。以4月30日为例，当天的航班数量为7425个，返回到2019年同期的63.88%。五一假期的最后一天，航班数量为8361个，返回到去年同期的70.16%(2019年五一假期的最后一天)。

根据各航空公司反馈的数据，春航的负载系数在五一黄金周期间增加到70%以上，而在清明节期间为60%。吉祥航空公司(603885。上海)的载客量接近70%，可搭载近10万名乘客。

去哪儿网的专家告诉《财经》，在疫情的影响下，飞行时间比高铁短，价格也更低。此外，民航局此前曾介绍，中国几乎所有的客机都配备了高效空气过滤器，可以有效过滤掉致病微生物，大大降低病毒在飞机上传播的可能性，使航空旅行变得流行。

在这种流行病的情况下，自动驾驶已经成为一种更为主流的外出娱乐方式。仅到4月21日，5月1日的汽车租赁订单数量已恢复到2019年同期的一半。家庭主导了出行结构，SUV(运动型多用途车)和商用车的订单分别占41%和27%。

与航空和自动驾驶相比，铁路运营的恢复速度较慢。受疫情影响，2020年五一假期比去年多一天，但客流量不到一半。

在五一长假期间(4月30日至5月5日)，国家铁路共运送旅客3385万人次，平均每天运送旅客564万人次，而去年4月30日至5月4日期间为7270万人次，平均每天运送旅客1453万人次。

中短途旅行是铁路旅行的关键词。五一假期期间，全国铁路出行量最大的是长江三角洲，其次是珠江三角洲。据中国铁路总公司上海局集团公司统计，5月1日，长三角铁路共运送旅客796万人次，占全国旅客总数的24%，短途客流占83%。根据上海局集团有限公司的分析，上海、杭州、南京、苏州、无锡、常州、黄山和宁波的旅游流增长率明显，当地游客到访该地区，周边游成为主流。

全球旅游+门票降价，疫情促使旅游业摆脱对景区收入的依赖

旅游业要完全开放和恢复还需要一段时间。今年5月1日在全国范围内通过的现行流动限制政策，不仅是为了防止在小假日期间出现过多的人，而且在5月1日之后还将继续适用。

5月6日，上海迪士尼度假区宣布将于5月11日重新开放。上海迪士尼强调，公园重新开放后，将实施限制，要求游客提前购买门票并预订门票。公园的排队区、餐厅、娱乐项目和其他设施将设置安全距离。另一方面，公园的开放区域也将受到限制。儿童游乐区、剧院演出和其他经常互动的景点和体验暂时不对游客开放。

省际团队游尚未设定恢复日期，这也将影响旅游业的恢复速度。旅游高级官员沈芸告诉《财经》记者，恢复省际团队旅游将有助于提高旅游意愿。“国内旅游团队的比例并不大，但旅行社可以恢复省际旅游的事实表明，省际旅游是安全的。”

姜浩认为，疫情过后，团体旅游市场将会有一些变化。家庭旅游或定制旅游等小型团体旅游将成为一线和二线城市游客的首选。免费旅游和分散服务将成为一个更明确的趋势。“一些原有的大型团体旅游市场将被取代，但对于来自三线和四线市场的游客来说，有保证的大型正规团队仍是首选。”他说。

在后流行病时期，传统热门景区的恢复不可能一蹴而就，这促使各地区向全球旅游方向发展，摆脱单纯依靠景区收入的发展模式。杭州西湖的“自由模式”曾使全国旅游业脱颖而出，长期以来，该行业一直在讨论是否可以复制并在其他地区落地。在疫情影响后，在新的背景下，这种模式可能为行业开辟新的思路。

“自由西湖”模式的探索始于2002年。《东方展望周刊》报道，那一年国庆节前夕，西湖风景区内的老年公园、柳浪文英公园、儿童公园和长桥公园的围栏被拆除，一度被隔离的小公园被开放成为一个环湖的大公园，全天24小时免费开放。因此，西湖成为中国第一个5A级旅游景区免费开放。在接下来的国庆节期间，当地居民和外国游客表现出了非凡的热情。西湖每天都挤满了人。

2003年，“西湖十景”景区，如华钢观鱼、屈原观风观莲等，都被列入免费名单。根据西湖风景名胜区管理委员会的资料，西湖风景名胜区总面积约60平方公里，目前有各类风景名胜区约130个，其中只有17个是收费风景名胜区。免费景点的数量约占总数的85%，免费面积约为15平方公里。

“免费模式”的实质是用免费景点促进周边消费。免费西湖促进了杭州城市旅游在饮食、住宿、交通、旅游、购物、娱乐等相关服务方面的发展。免费后好处显而易见。

近年来，一些省市加入了免费或永久免费景点的行列。疫情爆发后，景区门票减少已成为大势所趋。

业内专家指出，随着全球旅游时代的到来，景区将摆脱对门票的依赖，通过惠民和提升景区服务来避免吸引更多游客，这是可持续发展的大趋势。随着旅游业的快速发展，“零票”模式已被证明是推动全球旅游经济发展的重要途径。

责任编辑:杨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