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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袭击受伤的香港警察:走上街头的未成年人仍然是不理智的
彭湃新闻香港报道组
采访因执法攻击受伤的香港警察:街上的未成年人仍然不理智(04: 05)
这些天，小莫(化名)每天下班回来，推开她的房子，看到她70多岁的母亲和一顿简单的饭。
这样的场景去年很少见。小莫是香港警方的一员。去年下半年，当他经常回家时，已经是深夜了。推开同一个门，家里的电视机播放着大会关于修改案情的消息。我母亲知道他今天要出席，并密切关注着新闻广播。看到他回来，她松了一口气。“回来了？累吗？”
每天，当我儿子进屋时，我妈妈可以放心睡觉了。最后一次，我妈妈等到凌晨三四点才回家。
去年，香港被暴力吞没。白天，他被戴着面具的黑暗人群包围，目睹了暴力和血腥的冲突，并在集会现场尽可能地进行协调。晚上，由于担心被认出和抓住，他戴上面具，独自骑着马在漫漫长夜中回家。
在那段时间里，小莫的日常生活就像一盘反复雕刻和旋转的录像带。\”每天重复这些事情，平静下来，怀念以前的香港.\”
去年12月，在他母亲生日那天，他带她去吃了一顿大餐。“因为我的工作影响了她，我想说‘妈妈，对不起’。将来肯定会变得更好。”
香港真的在改变。今年，特别是《中华人民共和国香港特别行政区国家安全法》实施以来，小莫的非法集会减少了，街头暴力减少了，回家吃饭的次数增加了。
7月9日，小默在香港警察总部接受澎湃新闻专访。
“让我妈不要来医院看我”
一位风起云涌的记者第一次看到小莫是在7月2日，当时他正在美国驻港澳总领事馆前示威。当时，小莫身着便服，与同事一起站在示威者身边，静静地观察现场情况。如果路人问他问题，他会热情地回答。
那一天，他跟进了八次小规模示威游行。
小莫当了八年警察，自从修改法律的风暴之后，他一直在警察-社区关系股工作。他通常在公共活动中与组织者沟通，并在集会现场进行协调，使公共活动顺利有序。
几个月前，他会习惯戴帽子，但现在他不需要了。他的头发长了回来，用六针在他的头上覆盖了伤疤，这是在今年一月的一次集会上留下的。
小默头上的伤疤。受访者供图
根据香港传媒先前的报道，一月十九日在中环举行了一个由非政府机构发起的集会。虽然警方发出了不反对的通知，但下午4时，由于现场黑人堵塞和破坏道路，警方要求与会者立即解散，这变成了警方和人民之间的冲突。一些黑衣男子用棍棒、砖块和其他武器袭击便衣警察，他们的头上血流如注。
1月19日，一些黑衣男子用棍棒、砖块和其他武器袭击了便衣警察。香港媒体东方网络地图
7月9日，小莫在香港警察总部接受《澎湃新闻》独家采访时回忆说，集会地点的环境开始变得混乱和失控，大量黑人男子堵塞道路、挖掘砖块、毁坏附近的建筑物等。他和他的同事试图与组织者沟通，但他们被大量黑人包围和攻击。
当时，一名同事被一名黑人暴打，头部出血。在危急的情况下，身边没有任何防护装备的小莫冲到前面，用他的双手和身体制止了黑衣人的暴力行为。“我只是想保护我周围同样的袍子，只是想让没有人再受到伤害。”
当时，现场一片混乱。当防暴警察到达时，黑衣男子四处逃窜。小莫和其他受伤的同事坐在地上，用纸巾和纱布覆盖伤口。他们的手上全是血，地上有一堆血迹斑斑的纸巾。
为了不担心家人，小莫没有立即告诉家人他的伤势。但是当他被送往救护车接受治疗时，电话响了，是他的母亲。
“妈妈打电话给我，说她在电视上看到我，问我过得怎么样。我只是向她解释，不想让她担心，并告诉她不要来医院。”小莫解释说，当时警察或他们的家人被逮捕的问题非常严重，他们不想让他们的家人卷入。
挂断电话后，小莫责怪自己。“当时我为我的家人感到太难过了。因为我今年的工作关系，他们承受了很大的压力。这一次我伤得太早了。”在这次事故中，小莫扭伤了手，头部骨折。
“虽然我们也会担心我们家人的安全，如果我们连这条防线都没有，我无法想象香港会变成什么样子。我想现在考虑保护我的家人已经太晚了。”在他看来，保护家庭成员和保护香港之间没有冲突。
选择这条路没有遗憾
被袭击的经历给小莫留下了心理阴影。有时甚至做梦都会看到他被攻击时的画面。“慢慢恢复需要时间。”
最近，他听到了他的同事受伤的消息。七月一日，一名警务人员在铜锣湾制服示威者时，被人用短刀从背后刺伤，左肩流血受伤。7月2日，小莫因公外出，查看受伤同事的社会动态，并关注他的伤势。“每次听到同事受伤的消息，我都会很难过。”
在过去一年左右的时间里，同事们变得更加团结，有许多事情不需要对彼此说。也许每个人都懂一只眼睛。家人担心小莫的安全，告诉他不要跑得太远。他耐心地解释说:“这是我们的职责。如果连警察都躲在后面，还有谁会保护其他公民的安全呢？”
母亲是他的精神支柱。我妈妈曾经告诉他，人生会有很多路，有些会比较平坦，有些会很难走，但是你走的每一条路都是你自己的选择。既然你选择了这条路，不管这条路有多糟糕，你都要坚持下去，不要后悔。小莫总是记得这段话。“虽然这段时间很苦，我不想放弃。从来没有后悔当了警察。”
香港警察小默。受访者供图
小莫最难忘的事情是他父亲的离去。2019年8月的一天，当他还在工作的时候，他突然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说他父亲快死了，所以他不得不立即赶到那里。
当时，他还在警察局，刚开完会。他立即放下手头的工作，赶往医院。当他到达时，他的父亲不能说话，所以他靠呼吸机生活。他知道他的父亲想留下来，直到他的家人都到了。
小莫告诉他父亲的最后一件事是问他是否感冒了。然后拿衣服给他盖上。这是他们一生中最后一次谈话。
去年年底，回想起父亲的去世，他仍然自责。“直到今天，我非常想念他。我总是责怪自己。为什么我不能抽出一点时间去拜访他，哪怕只是一分钟？”
在最困难、最无助的时期，他处理父亲的事务，但也担心那天附近会不会有集会，会不会影响到最后一程来送父亲的朋友。警察局送了一个哀悼花圈，他担心有人会闹事，所以他忙着做很多事情。“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我爸爸的离去。”
他父亲走后，每天晚上只有他母亲等他回家。
“即使你吃了一顿饭，你也会认为政治会很累。”
作为香港人，小莫非常珍惜香港。每当他外出执行职务时，他都会小心翼翼地捕捉香港的美景、隐藏在商业区的旧街区的旧记忆、夜幕降临时熙熙攘攘的市中心，以及维多利亚港清晨的微风。「事实上，香港仍然非常美丽。我爱这个地方。”
在街上行走多年的小莫，也见证了香港的变化。
去年，香港街道上很多地方出现非法集会，偶尔会引发打砸抢烧的暴力冲突。小莫会反复问自己，“每天上演的那一幕，什么时候才会停止？”「最近几个月，香港受到不同程度的伤害。伤害的不仅是财产的损失，更是香港人的心。”
他也试图理解示威者的行为心理，并与他们沟通，但他仍然不能理解和同意他们给出的答案。“不管你追求什么样的吸引力，你都不能用暴力的方式来表达。这条路是你自己选择的，不要后悔。”
让他更难过的是社会上有些群体不理解。当你在街上看到一个写着“黑人警察”的口号，或者在集会上听到有人喊“黑人警察”的口号时，小莫会感到不舒服。“如果它是丑陋的，我听说过。”
由于他在公共活动中的沟通角色，他将与组织者保持联系，并努力相互理解。有些人在舞台下交流时很正常也很友好，但是一旦他们上台，他们就不得不发挥自己的作用，什么都可以说。“我会过滤掉这些话，只要我问心无愧，我就根本不用注意。”
去年的立法混乱使香港社会四分五裂。小莫从他的眼中看到，社会中的人们已经变得两极分化。那些反对政府的人不能接受那些支持政府的人，而那些支持政府的人也不能接受那些反对政府的人，所以摩擦增加了。
\”在日常生活中，许多事情都与政治有关.\”小莫说，平时连吃饭都要分蓝店和黄店，想政治真的有点累。
当小莫看到一些未成年人因违法被捕时，他感到难过和难过。在与他们接触的过程中，他发现一些未成年人就像一张白纸，他们可能无法清楚地了解政治事务，而且他们中的许多人受到媒体和同龄人的影响。
在去年的一些公共活动中，他看到中小学生曾经发起过一次集会，他们轮流在舞台上发言，有些人还不停地破口大骂，唱着脏话的歌曲。“那一刻，你会感到很难过。香港的未来会是这样吗？他们中的许多人不知道政客背后的真正目的，他们经常被用作政治工具。”
“我相信情况会慢慢好转。”
小莫是警民关系小组的成员，他扮演了一个类似“双面胶带”的角色，使双方的关系得以愈合。
令他印象深刻的是，他曾与一位在公共活动中担任救护车工作的牧师交流过。经过推心置腹的交谈，救护员最终告诉他，他对双方的想法有了更清楚的了解，如果将来有必要，他可以作为中间人帮助修复警民关系。
“我觉得我所做的一切终于有了回报，因为在反对派中说出这样的话真的不容易。”小莫认为，即使只有十分之一的人认同自己并慢慢修复警察和人民之间的关系，他也有信心看到曙光。
香港警察小默。澎湃新闻 图
自修法风波以来，香港警方与示威者之间的关系一直很紧张。如何修复双方的关系？小的默认是，不要假设所有的示威都会引起麻烦，也不要把对方视为敌对，但要多听，多了解他们的想法，然后互相交换意见。只要双方沟通，我相信这种情况是可以缓解的。
“我不想用颜色来区分示威者。就像警察就是警察一样，没有颜色。”然而，他也谴责说，过去大多数示威者以和平方式表达了他们的要求，但自去年以来，出现了一些激进的示威者，他们认为只有通过暴力手段才能获得关注，而从不考虑其他人。
“我认为这是一种非常自私的行为。”小莫说，事实上，香港对集会和游行的态度一直是非常宽容和自由的。只要不违反法律，不影响他人，我们会尽力合作。
COVID-19突然爆发的肺炎给香港的街头示威活动泼了一盆冷水。小莫发现，最近几个月，通过暴力表达诉求的人数大幅下降。此外，警察在制止暴力和混乱方面比以前更加强硬，那些过去故意制造麻烦的人将变得不那么明目张胆。
特别是自今年7月香港实施国家安全法以来，街道白天变得平静，夜市的噪音也逐渐恢复。“至少可以回家吃饭，这已经感觉不错了。恢复需要时间，我相信会慢慢好起来的。”小默说道。
小莫心里有一种遗憾，去年他没能带父亲去坐高铁。我父亲的老家在广东省汕头市澄海。乘高铁是他最想做的事情。在去医院之前，他亲自去了一次高速火车站。当他回来时，他非常高兴地告诉他的家人现在回家有多方便。
“但是现在我做不到。他离开了我们。接下来，我希望花更多的时间和家人在一起。等我有时间，我会回大陆看我爸爸。”小莫希望将来能更多的回家，在香港和内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