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蒙古达茂旗检察院检察长:共同守护女儿山下的艾布盖河

图为尹桂君(左二)和同事一起在实地调研。

记者:你院处理的艾布盖水源地地下水超采案，被评为内蒙古自治区检察机关清理全区河湖专项行动的典型案例。你能简要介绍一下这个案件线索的来源吗？

尹:“我女儿山下的艾不盖河与大地的脉搏相连……”这首歌唱的是艾不盖河滋养了大毛草原。艾布盖河是达茂旗的“母亲河”，主要由地下水供应，其源头泉水是一个重要的水源。据当地牧民介绍，30年前，艾布盖河源区水生植物丰富，但现在严重缺水，影响了每个人的生产和生活。原因是多年来对艾布盖水源的过度开采导致地下水位下降。这个问题引起了NPC代表和CPPCC议员的极大关注。

在与代表和成员的日常接触中，我院了解到了这条线索。通过沟通，我们的调查工作与CPPCC主席的特别视察同时进行。

记者:到底是谁过度开采了？了解这条线索后，你是如何工作的？

尹:早在1989年，呼和浩特铁路局就与大茂旗政府签订了引水协议。自协议签署以来，艾布盖河水源一直为白云鄂博火车站和白云鄂博矿区的居民提供地下水。为了确定这一供水过程是否造成了艾布盖水源的缺水，我们进行了深入的调查。

2019年4月，我们与CPPCC成员一起参观了艾布盖河流域。这次访问的结果让我们非常担心。据了解，在埃布盖河流域曾经有许多天然泉水，它们都不间断地自然涌出。但是当我们去的时候，泉水几乎干涸了。畜牧业是当地牧民的主要生计来源。现在，为了让牲畜喝水，他们甚至不得不把水拉到很远的地方，这对生产和生活非常不方便。因此，我们得出的初步结论是“牧民的反应是真实的，地下水资源受到了一定程度的破坏”。

接下来，我们从旗水务局获得了白云鄂博铁路方每年从艾布盖水源地抽取地下水所缴纳的水资源税费记录、艾布盖水源地地下水资源开采月报表以及白云鄂博区与达茂旗当年签订的若干取水协议，并与旗水务局工作人员对其履行职责的情况进行了调查核实。

记者:这些文件证据很难得到。你在取证过程中遇到了什么困难？发现了什么问题？

尹:这个病例对我们医院来说是一个全新的挑战。首先，我们缺乏水资源管理的知识；第二，我们太老了，除了牧民的反映之外，无法理解这个地区的行政决策过程和内容；第三，本案涉及两个行政区域，这使得问题难以解决。与此同时，从不同地方获取证据的阻力也很大。通过调查核实，我们发现行政机关对艾布盖水源地的监管存在一些漏洞。一是白云鄂博矿区铁路侧从艾布盖水源地取水，但两地之间只有取水协议，没有取水许可。二是每年的水资源开发月报，由白云鄂博矿区铁路方面根据自己提取的数据上报大茂旗水务局审核，并根据该报告核定每月应缴纳的水费。达茂旗水务局没有对实际取水进行监测，只是对铁路报告进行了书面审查，导致水资源费的核定缺乏依据。

记者:听起来这些问题由来已久。如何通过公益诉讼功能促进这些问题的解决？

尹:达茂旗水务局对艾布盖河的水源负有监督责任。2019年6月3日，我院向达茂旗水务局发出诉前检察建议，建议其制定艾布盖河水源地地下水开采长期规划，科学论证并合理限制地下水年开采量。自案件立案以来，我们一直与旗水务局保持无障碍沟通。同时，及时向船旗国政府通报处理案件的情况和应采取的措施。在我院办案过程中，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CPPCC)也同时开展了相关工作，工作力度进一步增强。

检察建议下发后，我们多次与达茂旗水务局召开联席会议，充分协商，积极推进整改。旗水务局采纳了我们的招标建议，并很快在艾布盖河水源井中安装了远程传输流量计量设备，对艾布盖河水源的取水和实时取水进行监督。他们还委托水利部的牧业水研究机构对艾布盖河水源的水资源进行了评价，根据水资源评价报告，艾布盖河水源的地下水年利用量最多限制在20万立方米。

我们回顾了达茂旗水务局的整改情况。在资金非常紧张的情况下，旗水务局确实已经整改到位。此外，他们还在白云鄂博的所有三个供水水源安装了远程传输流量计量设备，确保了供水的精确控制。

记者:保护大茂旗艾布盖河宝贵的地下水资源非常重要，这里雨量有限。结案后，保护问题是否已完全解决？

尹:达茂旗是一面边境牧业旗。我印象中美丽的草原与今天的草原大不相同。检察机关肩负着保卫“美丽中国”建设的伟大使命，而行政机关是解决生态保护问题的主力军。具体到艾布盖水源保护案，我深切感受到公益诉讼起诉任忠任重道远。虽然检察建议中提出的所有整改内容都已由行政机关进行了整改，但艾布盖河源区地下水保护这一核心问题并没有得到很好的解决。为了解决这个问题，白云鄂博矿区的生活用水仍然需要从艾布盖水源抽水。完全停止取水以保护地下水源将导致许多非常复杂的矛盾。艾布盖河水源的实际保护涉及白云鄂博矿区和达茂旗两地政府如何对下一步工作进行全面系统的协商，各方需要妥善处理。因此，革命还没有成功，同志们还需要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