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标题:石山扶贫:三只羊的新传记
新华社南宁9月20日电(记者胡佳莉、陶安、吴思思)三只羊没有可爱的童话。
广西都安瑶族自治县三只洋乡位于桂西北的万山山脉,是一个260平方公里的大石山区。瑶族、壮族、苗族、毛南族等少数民族世世代代在这里生活和工作。
贫困的代名词
“三只羊”,这是一个浸透了瑶族人民血泪的名字。
《都安瑶族自治县志》记载,明末清初,散居在附近的瑶族先民,因受不了地方官的压迫和剥削,被迫背井离乡,躲进深山,历尽艰难险阻,开拓这片无名之地。
土司衙门的士兵还经常进山勒索瑶族人,抢走瑶族人猎杀过的野山羊。当地官员品尝了美味的羊肉后明确表示,瑶族人每年给三只羊在山上纳税。负责狩猎和繁殖一只羊的地区称为“上羊”、“中羊”和“下羊”,统称为“三只羊”。
山里的野山羊被赶尽杀绝的时候,四丫定下了新的守则,每年用9只家山羊代替3只野山羊。家山羊服务越来越难,于是改采“羊钱”,每只羊发3只鹤,逐年增加到27只,90只,900只…直到清朝光绪年间,“羊钱”才被废除。
三只羊早已是贫穷的代名词。属于喀斯特地貌,无地表河流。枯水期水位下降,离地面较远,形成“地下水长流,地上牛渴”的困境。全镇由1210个农场组成,其中128个农场有人居住。“农场”是峰丛之间的洼地,形状像锅底,小而少。
三只羊乡副乡长梁伟满表示,2015年底,全乡1.9万多人中已有6000多户贫困户建卡,贫困发生率超过30%。
农民有了新的身份
在龙方村加柳屯的山顶上,数百只山羊正在吃草叶。在当了60多年的农民后,兰获得了一个新的身份,成为一家专业养殖合作社的董事长。
他指着半山腰的牧羊场说:“政府帮着建羊圈和工业水箱,帮着硬化通屯路。”毛南族老人,20岁开始养羊,回忆过去没有通路的时候,卖羊要四五公里。
2020年,三只洋乡贫困发生率将降至4%。梁伟曼表示,经过新一轮的反贫困斗争,全乡将新建27条道路和50条硬化道路,实施56个集中式供水工程和143个家庭水箱工程。
“今年雨水充足,水箱满了,羊喝够了。”兰李根指着后山,那里有来自5个家庭的600多只羊。
到去年年底,三只羊乡的本地山羊已经超过2.9万只。2018年,乡政府还引进了一家公司,在安置区建设一个澳洲汉羊养殖基地,作为后续产业。
“澳洲寒羊虽然市场价比本地山羊便宜,但是产肉量高,效益更好。”养殖基地负责人李说,200多户拆迁户参与了该项目,平均每户每年的寄养收入为1200元。
羊舍里,育肥的羊年底放出来。“届时,集养殖、屠宰、冷链于一体的产业链也将正式形成。”李对说道。
安置区的夜晚
晚上,天渐渐黑了,三两个人聚在一起,聊天,跳舞,唱民谣。这是三只洋乡能够扶贫搬迁新区不寻常的一幕。
在过去的几年里,来自216个家庭的1078名贫困人口从全乡14个村庄的70个村庄转移过来。
以前住农场的时候,土地贫瘠,夜晚寂寞。从1970年开始,4位60岁以上的老瑶族人,烧制石炮,搬动巨石,筑墙护土,辛辛苦苦8年,建成了145级石墙,总长3万多米,创造了57亩水平梯田。
现在很多贫困户都很享受扶贫搬离山区的政策。83岁的魏绍贵在离开故土时,一步一个脚印地往回走。那是一片被几代人拯救的土地!
没什么可收拾的,魏少贵刨出一袋土,拿走了。看到就业、教育、医疗设施齐全的联排别墅,他意识到贫穷的命运将被彻底改写。
这几年,十里坝村的拆迁户从陌生人变得熟悉起来,安置区的夜晚也渐渐热闹起来。
食堂里人来人往,货架旁放着一桶桶纯净水。店主袁广福表示,拆迁户对饮用水的要求更高,他看到了商机,开始了“水商”。
魏少贵的媳妇胡美云,搬迁后在安置区的扶贫车间找到了工作。丈夫病逝后,胡美云独自照顾公公和两个孩子。她平时沉默寡言,生活的重担几乎一度压得她喘不过气来。现在90多平米的两室一厅在她的安排下越来越温馨。晚饭后,胡美云和邻居进行了一次家庭谈话,谈话逐渐增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