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标题:谁的生计项目是260，000平方米的棚户区改造项目，在流行病期间被强行拆除？

景德镇市珠山区流行期间拆除的房屋，以棚户区改造项目改善民生为名，隐藏在大规模商业综合开发的背后。

文|白兆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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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春节刚过，正值疫情防控的关键时期，江西省景德镇市珠山区的几十户人家因棚户区改造项目被迫拆迁。

2月20日之前和之后，许多住在竹山居民楼的居民收到了最后通知，他们必须在最后期限结束前搬出，居民只能四处寻找栖身之所。九天之后，人们的宿舍楼被强行拆除。

此前，2月4日，江西省景德镇市已确诊4例新肺炎病例。同日，景德镇市新加冕肺炎疫情防控应急指挥部发布第3号通知，全市实行封闭管理，成为江西省第一个“封闭城市”的地级市。

景德镇官方网站显示，1月27日，景德镇市成立了以景德镇市委书记钟志生、市长刘枫为组长的应对新皇冠肺炎疫情领导小组。此后，景德镇宣布了10项加强防控措施，内部封闭，外部严格控制。

截至目前，景德镇已确诊6例新诊断肺炎，全部治愈。

据《财经》记者调查发现，虽然流行期间朱山区强制拆迁住宅涉及的棚户区改造项目是以改善民生为名，但背后却隐藏着大规模的商业综合开发。

流行病期间，宿舍楼被拆除。

2月17日，几位不速之客来到郭庆林位于景德镇珠山区的家中。他们自称是景德镇陶瓷文化旅游发展有限公司(以下简称陶文旅游公司)搬迁办公室的工作人员，要求郭庆林在2月底前搬出，否则后果自负。

郭庆林当场表示，由于对此前的房屋征收条件不满意，他向珠山区政府提起的行政诉讼尚未结案。除非法院申请强制执行，否则他不会搬出去。

郭庆林告诉《财经》说，三天后的2月20日，十几个戴着面具的人进入了人们的宿舍，并用锤子砸碎了他家的防盗门。当他的妻子打开门时，她发现十几个人站在门口。另一方警告他们在三天内搬走，否则“房子和家具会一起搬走”。

郭庆林说他有两个孙子，一个3岁，另一个4岁。当他听到有人砸门时，孩子吓得哭了，紧紧地抱着他的大腿。

在“征用决定”发布后，居民们悬挂横幅反对以棚户区的名义征用房屋。

收到警告的不是郭庆林一家，而是宿舍楼里的其他20多个住户。无奈之下，居民们再次前往竹山区政府反映情况，并向警方报案。

郭庆林告诉《财经》记者，珠山市信访局给他们的答复是，陶文旅游公司和区政府是同级的，赔偿问题应通过与陶文旅游公司搬迁办公室协商解决。2月25日下午，居民来到陶文旅游公司的拆迁办公室谈补偿事宜，并根据周围房价提出了补偿。之后，搬迁办公室的工作人员让他们出去，\”没什么可谈的。\”

一位姓陈的居民告诉《财经》，2月26日早上，他接到邻居打来的电话，说他家的门被撬开了。后来，新工厂的当地警察局来到了现场。警方在做好记录后告诉该居民，他们将向陶文旅游公司的搬迁办公室报告情况，但此后没有人联系他。

郭庆林说，在收到最后通牒后，他别无选择，只能到处租房子，并选择搬家。由于疫情期间出行不便，通过朋友介绍，我最终在附近租了一栋房子，月租金1200元。

人民宿舍楼的居民告诉《财经》，2月29日，大约60户人家在没有任何事先通知的情况下被完全拆除。接到消息后，一些居民去了拆迁现场，没有时间搬走的房子和家具成了废墟。这包括郭庆林的房子。

居民们只是事先听说，同一天，几台大型挖掘机开始拆除沿街的前门房屋，并很快将这些建筑夷为平地。

人民宿舍楼于2002年竣工，属于人民瓷厂职工的商住楼。同年年底，居民们相继获得了房产证。这座建筑位于景德镇东部的核心区域。毗邻景德镇第一中学、景德镇第十七小学和景德镇第三人民医院。该建筑距离景德镇著名景点陶溪川旅游区只有一条路。

2018年8月23日，珠山区政府发布《关于景德镇市周边凤凰山区棚户区改造项目房屋征收及珠山环境治理的决定》(以下简称《征收决定》)。收藏范围为999厂、艺术瓷厂地块、陶瓷机械厂地块、尤鲁东侧及凤凰山区周边的民用瓷厂地块。

竹山棚改项目还包括一些建筑，包括陶玉新商住楼、华茂商住楼、陶同人民公寓和东方商住楼，涉及4000多个住户。自2019年以来，这些建筑相继被拆除。

城市棚户区是指结构简单的房屋，如简易建筑或管状建筑，以及没有独立卫生间和厨房的房屋。一般来说，此类建筑具有类似的特点，如密度高、使用寿命长、住宅质量差、安全隐患多、使用功能不完善、配套设施不完善等。居民无法理解为什么他们居住的建筑不符合这些条件，成为棚户区。据《财经》的一名记者称，此次翻修中的许多建筑都是在2002年至2007年间建造的，都不到20年。

一些居民告诉《财经》记者，他们带着疑虑去了竹山区政府反映他们的意见，另一方指定了陶文旅游公司的工作人员进行协商。他们对此更加困惑。“征用决定”是区政府发布的，而陶文旅游公司只是一个企业，“他们有什么资格来解决这个问题”。后来，他们发现棚改项目的实际拆迁和建设都是陶文旅游公司。

据居民称，从2018年8月起，一些身份不明的人以拆迁办公室的名义威胁要被驱逐。之后，一些人不仅在沿街的商店前建了一堵墙，而且很多时候居民的锁孔被堵住，他们的家被切断了水电供应。一些居民非常不安，一个接一个地搬出了他们的旧居。

大多数面临拆迁的居民已经在这里住了很多年，周围的基础设施非常完善。他们突然被列入棚户区改造项目，这引发了他们的强烈不满。从那以后，居民们采取了各种方式来保护他们的权利，包括提起行政诉讼，直到他们最终遭遇强制拆迁。

王玲，北京蔡亮律师事务所律师，是被征地居民的代理律师。他认为陶文旅游公司的各种行为涉嫌违法。

2月29日，居民宿舍楼被强制拆除。

根据《国有土地上房屋征收与补偿条例》(以下简称《条例》)，作出房屋征收决定的市、县政府对被征收人进行补偿后，被征收人应当在补偿协议约定或者补偿决定确定的搬迁期限内完成搬迁。也就是说，在实施房屋征收时，应当在拆迁前进行补偿。

《征收条例》还规定，任何单位和个人不得违反规定，以暴力、威胁或者中断供水、供热、供气、供电、道路交通等非法手段强迫被征收人迁移。禁止建设单位参与拆迁活动。

此外，根据征收条例，被征收人在法定期限内不申请行政复议或提起行政诉讼，又不在补偿决定规定的期限内搬迁的，作出房屋征收决定的市、县人民政府应当申请法院强制执行。强制执行申请书应当附有补偿金额、专户存储账号、产权调换房屋和周转房屋的位置和面积等材料。

然而，该居民宿舍楼的许多居民表示，在房屋被拆除之前，他们既没有签署赔偿协议，也没有收到法院强制执行的法律文件，而且正在推进相关的行政诉讼。

棚改项目引发争议

《征收决定》正式公布前三个月，景德镇市珠山区政府公布了《景德镇市凤凰山区及珠山环境管理区周边棚户区改造项目房屋征收与补偿安置方案》(以下简称《补偿安置方案》)，征求公众意见。当时，郭庆林发现他的人民宿舍楼被列入收藏范围。

《补偿安置规划》的范围包括凤凰山周边的99厂和艺术瓷厂地块，以及竹山环境管理范围内的陶瓷机械厂区域，即尤鲁路东侧和民用瓷厂区域。被征用的四块土地分布在城市东部的不同区域，最大距离约为5公里。

景德镇的老城区并不大。1999年的工厂距离艺术瓷器厂约5公里，横跨半个城市。如果你认为余路是中心，它是约3公里，分别从99和艺术陶瓷厂，这两个地区跨越三个以上的街道和街区，但他们都包括在棚户区改造项目。

《补偿安置实施细则》显示，补偿价格因建筑结构不同而异，砖木结构每平方米3600元，砖混结构每平方米3750元，框架结构每平方米4000元。拆迁安置房分为广西县和兰丰县，市场价格为每平方米5580元，政府最低控制价为4499元。这意味着，如果居民接受安置计划，他们将不得不支付差额。

许多居民告诉《财经》记者，珠山区政府提供的两个补偿安置点位于景德镇第三监狱附近的郊区。配套设施不完善。附近没有学校、医院或蔬菜市场。

如果你从一个好的地方搬到一个坏的地方，你必须支付差价。居民们表示，他们根本无法接受这样的补偿和安置计划。

2019年4月，鲁愚区街道两旁的商店前建起了一堵墙。

2018年7月19日，珠山区政府在居民的多次申请下，举行了“补偿安置方案”听证会。在这次听证会上，8名被征收人的代表分别就征收方案中涉及的“棚屋”的认定标准、征收实施的主体以及征收补偿方案的低标准提出了质疑。

根据记者获得的居民代表的发言，陶瓷厂区的代表首先在听证会上发言，并就房屋被征用后计划实施的项目发表了意见。根据陶文旅游公司宣布的项目，房屋将被征用，商店将被建造，所以棚户区改造项目是一个噱头，因此他们坚决反对。

鲁愚区代表郭庆林认为，根据《征收条例》，房屋征收与补偿的主体是珠山区政府，区政府征收办公室是主管部门，禁止建设单位参与拆迁活动。他认为拆迁项目部的大部分人员都是陶文旅游公司临时雇佣的，这意味着拆迁将由陶文旅游公司进行，这是不符合法律的。

听证会后不到一个月，珠山区政府公布了《征收决定》，其内容与此前的《补偿安置方案》基本相同，八位代表的意见未被采纳。居民们认为这次听证会实际上只是一种“形式”。

景德镇市政府文件进一步证实了居民对帐篷改革项目的疑虑。

2017年11月1日，景德镇市国土资源局下发文件，批准陶文旅游公司申请的珠山棚户区改造项目，并将该项目纳入土地利用规划。四天后，11月15日，景德镇市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发布文件，正式批准朱山棚户区改造项目，涉及1459个棚户区，总投资约20.54亿元。申请人是陶文旅游公司。

2018年3月5日，景德镇市房管局发布文件，再次确认陶文旅游公司申请的棚户区改造项目，该项目覆盖尤鲁东侧的陶瓷厂区和民用瓷厂区。

几乎与此同时，景德镇市国土资源局和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批准将凤凰山区棚户区改造项目移交给陶文旅游公司，共2791户。此后，竹山区政府将两个项目合并为一个项目，并发布了上述“征用决定”，使被征用的家庭总数达到4，250户。

在王玲看来，棚户区改造是政府的行政行为。作为有限责任公司，陶文旅游公司不能成为棚户区改造的主体。因此，对景德镇市有关部门为陶文旅游公司出具的批准文件的合法性存在质疑。

工商资料显示，陶文旅游公司成立于1991年，是由景德镇SASAC控股的国有企业。主要经营范围是陶瓷制造、销售、投资和资产管理。文化旅游项目的规划、投资、建设和运营；市政基础设施项目等。

诉讼权利保护失败

2018年11月6日，四个被征用地区的213名居民在与珠山区政府协商失败后，向景德镇中级法院提起行政诉讼。

居民认为相关的征用决定是错误的，不符合客观依据，征用的目的不是为了改造棚户区，因此请求法院撤销珠山区作出的“征用决定”。

景德镇中级法院于2019年3月20日举行了公开听证会。审判期间，双方就“棚户区”的认定、补偿标准以及“征收决定”程序的合法性进行了激烈的辩论。

居民认为《征收决定》不符合物权法的规定，不能保证被征收人的生活水平不会下降。例如，鲁愚区被许多著名的学校和人民第三医院包围，它们属于景德镇老城的核心。评估价格为每平方米3750元，而远离市中心的拆迁房屋评估价格为每平方米5580元。

根据征收条例，被征收房屋的价值补偿不得低于征收决定公告之日被征收房屋同类房地产的市场价格。然而，住宅建筑的评估价格明显低于每平方米6000元左右的二手房价格。

珠山区的政策主张其“征用决定”是正确的，程序是合法的。广发银行已就征收决定的补偿方案发布公告，并征求公众意见。此外，公告还明确规定了征收补偿方案、行政复议、行政诉讼权利等。事实清楚，有法律依据。

2019年5月16日，景德镇中级人民法院作出判决，认定珠山区政府作出《征收决定》后，依法履行了公告等程序性事项，符合《征收条例》规定的程序要求，驳回了居民诉求。

虽然判决认定居民败诉，但法院也在判决书中提到，房屋征收范围涉及4000多个家庭，面积26万平方米。被征收的家庭数量多、面积广、社会影响大，并且在征收区域上存在差异。据实地调查，原告周围有大量的“棚户区”，但原告居住的是交通便利、设施完善的新房子，不同于棚户区。这是原告在投诉和审判中反映的最尖锐的问题。

因此，判决书建议，珠山区政府在征收和补偿时应充分征求和听取业主的意见，并应覆盖所有住宅区。考虑到房屋的建设周期、住宅区的基础设施、周围环境和生活条件，如果房屋不能纳入棚户区改造的范围，则房屋的价值应根据“棚户区”的特点来界定。

关于景德镇市中级人民法院的判决，居民律师王玲表示，被告的“征收决定”关系到原告的切身利益。此外，“征收决定”存在形式错误、程序不当、事实和法律依据不足等问题。

王玲认为，强行将四个征用区合并为一个“征用决定”违反了通常的“一个项目，一个征用”的基本征用模式。王玲有近20年的拆迁行政案件代理经验。据他说，在他所代表的案件中，他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

王玲还认为，征用程序是不适当的。作为征用方，珠山区政府没有对所谓的棚户区进行具体的调查和鉴定。例如，它没有调查棚户区的现状，特别是新房与棚户区的比例。他指出，纳入征收范围的鲁愚地区不是棚户区，当地居民从未申请棚户区改造，被征收房屋不符合棚户区改造标准，绝大多数房屋是在20年内建成的，为砖混或钢混结构。根据征收条例，除非公共利益需要，市政府不允许征收此类房屋。

此外，根据《征收条例》的规定，被征收人因旧城区改造而选择交换重建区房屋产权的，作出房屋征收决定的市、县政府应当提供重建区或邻近地区的房屋。

《财经》记者发现，在被告提交的证据中，景德镇陶瓷文化产业园概念规划(以下简称“陶瓷文化产业园规划”)重点区域的详细设计显示，在被征用的区域将建设约100万平方米的新企业、住宅和公寓。但是，在珠山区的“补偿安置规划”中，没有搬回或搬回最近的地方的内容。

由于不接受景德镇中级人民法院的一审判决，周群等213人向江西省高级人民法院提起上诉，要求撤销景德镇中级人民法院的判决。同时，居民要求搬回他们原来的地方。

2019年10月12日，江西省高级法院作出终审判决，驳回上诉，维持原判。同时，说明就地安置是安置补偿实施阶段对安置补偿的具体要求，不属于“征用决定”的审查范围。

2019年12月6日，居民向最高人民法院提起诉讼，要求撤销原判。但是，没有收到最高人民法院的答复。

然而，当居民仍试图通过司法手段保护自己的权益时，他们的房屋却被强行拆除。

与此同时，还有另一个插曲。2019年3月25日，珠山区房屋征收与补偿管理办公室主任程依来因涉嫌严重失职被景德镇市监察委员会监督调查。

同年7月29日，负责竹山区棚改工程的副市长马云华因涉嫌严重违纪违法，主动向景德镇市监察委员会自首。三个月后，马云华被“双开”。

谁的生计项目？

《征用决定》对棚户区改造项目的初衷表述如下:为了改善群众生活条件，改善城市基础设施建设，提升城市整体形象。后来，这个棚户区改造项目被列入景德镇市民生保护工程，成为景德镇市“十大工程”之一。

据《景德镇日报》报道，2019年2月20日，景德镇“大工程年”暨省、市、县三级重大工程集中建设现场推介会将举行。在市委书记钟志生的授意下，全市“大工程年”拉开帷幕，2019年景德镇“十大工程”的重要帷幕正式拉开。

《景德镇日报》的另一篇报道称，景德镇的“十大工程”之一是民生保障工程，其中包括凤凰山南侧棚户区改造工程。据报道，2018年10月，珠山区启动凤凰山南侧棚户区改造项目后，仅用了40天就完成了收集任务，创造了新的“珠山速度”，目前已进入项目的最后阶段。

然而，在居民眼中，珠山区政府棚户区改造项目的真正意图是为了方便陶文旅游公司利用土地开发陶瓷文化旅游项目，包括景观住宅和商业综合体。

郭庆林告诉《财经》，凤凰山的南面毗邻景德镇的著名景点桃淅川。客流量大，商业环境好，是东城最繁华的地区，区位优势明显。

据资料显示，桃淅川区位于景德镇市凤凰山脚下，总建筑面积150万平方米，由陶文旅游公司投资开发。该景区于2016年10月正式向公众开放。这是一个基于陶瓷工业遗产保护和利用的综合项目。

据《景德镇日报》报道，2016年11月24日，景德镇市与嘉昊控股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嘉昊控股)在南昌市举行了桃淅川项目合作签约仪式。出席签字仪式的省市主要官员包括时任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江西省委员会主席黄跃进、副省长尹建业、景德镇市委书记钟志生、嘉昊控股董事长洪景南等。

三个月后，2017年2月22日，嘉昊控股与陶文旅游公司签订了合资合同、景德镇嘉昊陶锡川投资控股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景德镇嘉昊)章程等合作协议。依托景德镇千年陶瓷文化和百年工业遗产，拟将桃淅川系列项目建设成“五年百亿”工程。

工商资料显示，景德镇嘉昊成立于2017年4月28日，注册资本为2000万元，法定代表人为洪静楠。其中，环球金域有限公司持有51%，陶文旅游公司持有49%。

《财经》记者发现，嘉昊控股于1993年8月19日在香港成立。据嘉昊控股官方网站介绍，洪静楠是该公司的创始人和董事长，总部设在香港，在北京设有办事处，在日本和首尔设有办事处。环球金域有限公司在香港注册，是一家私人股份有限公司。洪景南也是全球金域的实际控制人。

根据“陶瓷文化产业园规划”，桃淅川未来将扩大10倍。目前，二期工程已全面开工，投资58亿元，涵盖艺术技术实验室、凤凰山运动营地、铁路遗址公园、艺术学院、音乐厅、剧院影院、活力体育空间、商业餐饮街区、酒店、办公及住宅等。它涉及文学创作、旅游、教育、音乐、休闲服务等多个领域。建造一个新的陶希川。

2018年1月23日，在江西省两会期间，陶文旅游公司董事长刘自力作为政协委员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他已确认桃淅川二期工程将实施。

“陶瓷文化产业园规划”也表明凤凰山、竹山周边棚户区改造项目符合专项规划，桃淅川是核心区域。有嘉豪艺术大学、商务办公区、景观住宅、城市商业综合体、休闲商务区、商务办公区等设施。换句话说，竹山区政府推行的棚改工程完成后，该区将会成为一个繁荣的商业区。

3月26日，《财经》记者分别致电珠山区和陶文旅游公司，核实居民反映的相关问题。珠山棚改办公室工作人员表示，陶文旅游公司负责凤凰山地区从房屋征收到融资开发的棚改项目。

陶文旅游公司品牌部的工作人员回应说，他们确实在桃淅川实施了项目的第二阶段，竹山区政府负责了涉及棚改项目的房屋征收和搬迁。具体情况有待核实，并将向记者作出答复，但截至记者发布新闻稿时，尚未收到任何答复。

责任编辑:赵明